Good bones
停车场@斯麦鹅

下一站天国

*主坛虾,少量瑞莉

*感情线有点抽象,我觉得是he,偏群像

*一个古怪的煽情故事for变形兄弟

*请多多评论TT


 

 

 

0.

 

“3,2,1,开始。”

 

 

1.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我是你们的老朋友啊吗粽,今天我们变形兄弟齐聚山村别墅,为大家带来一百个紧张刺激的小游戏......“

 

啊吗粽熟悉的开场白再次响起,力元君和哲别虚张声势地跟着吼了几声nice,徐大虾哭笑不得地扭过头去搭着老坛胡说的肩膀笑,

 

“我去,吓我一跳。”

 

老坛安慰地拍拍他的手,笑了笑,“好不容易又聚齐了,大家高兴也是能理解的。”

 

力元君伸手去撩啊吗粽的头发,凑到他旁边,“我告诉你,我会占卜的啊吗粽。”

 

啊吗粽转头看他,力元君神神秘秘手捂着凑到他耳边,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我能看到,你这半边的头发晚上会变成绿色......”

 

话没说完就大笑着夹着尾巴跑了,啊吗粽气笑了,在原地伸手指他,但没追上去。福乐负责剪这一期,已经想好要在这里加一个“一生之敌”的花字。

 

 

很快正式开拍,他们六个人泡在海洋球池里,伸手下去捞,啊吗粽和力元君和哲别都拿到了黄色的球,徐大虾和老坛胡说拿的都是蓝色的,福乐拿的是粉色。

 

力元君和啊吗粽对视之后嘴角微微上扬,转头看到哲别手中也是黄色之后迅速改变了本要脱口的话,“我去吓死我了还以为要和啊吗粽一组,那我必输无疑了。”

 

啊吗粽笑着把球扔到他身上,“好,黄力元,永远的一生之敌。”

 

旁边的徐大虾和老坛胡说组岁月静好,自然地走到一起,徐大虾腿太细,拨开海洋球走向老坛胡说的时候脚一滑差点栽下去,被老坛一把接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出大问题,这都能摔,大虾太虚了哈哈哈哈。”哲别在旁边肆无忌惮地开怀大笑,遭到徐大虾的海洋球攻击,迅速溜到福乐背后躲藏。

 

其他四个人重新抓了一次,最后是啊吗粽和力元君一队,哲别和福乐一队。徐大虾幸灾乐祸地笑一生之敌组合必输无疑,力元君和啊吗粽交换了个眼神,“怎么说,瑞哥,今天就强强联合一波。”

 

所有人都在等待啊吗粽回答的时候,他心照不宣地微微冲力元君点了点头,

 

“——那么话不多说我们今天的游戏就开始了!”

 

啊吗粽以迅雷之势扛起摄像机就跑,力元君紧随其后,狂笑着跑向第一个游戏地点。哲别大叫着上当了从海洋球里往外跑,登时手长脚长的老坛和徐大虾已经跟上脚步赶到客厅,看着啊吗粽努力地反复翻扑克牌。

 

 

“这游戏也太小学生了。”老坛胡说客观评价。徐大虾在旁边拍拍胸脯,“没事,我是小学生之王。”

 

话音未落啊吗粽就成功了,徐大虾撇撇嘴,“好咯,小学生之王称号让给你。”

 

老坛宽慰地拍拍他的肩,“大虾,看我操作,一遍过好不好。”

 

于是他真把信心寄托给老坛,站在旁边看他把袖子撩起来,向掌心吹了口气,一掌拍下去,扑克牌真的全都应声翻面。他高兴地在原地蹦起来,张开手迎接老坛的拥抱,“nice!”

 

他实在太轻了,老坛抱起他直接顺势转了一圈,放下后拉住他的手,立刻跑向下一个地点。没过多久就赶上一生之敌的进度,力元君说我去你们是不是开挂啊!徐大虾拿起老坛给他拆好的牌迅速加入战斗,说去你的,我们是电竞后羿。

 

等他们飞牌都成功了,哲别和福乐终于找球归来,而啊吗粽和力元君已经飞了二十分钟的牌了,福乐果断选择放弃。哲别举着摄像机对着还在飞牌的力元君拍,话外音嘲笑,“傻傻的。”

 

 

2.

 

徐大虾拉着老坛立刻溜之大吉,想起下个游戏是唱歌的时候又变得愁眉苦脸,坐在ktv里生无可恋地瘫在沙发上。

 

老坛拿过两个麦克风,打开“喂”了两声,自信地把一个交给徐大虾。

 

“没事儿大虾,交给我好不好,3S一遍过,相信我。”

 

徐大虾接过麦克风,在手机上打开全民k歌,搜索着要唱的歌,“我本来还在想我会不会把弃权用在这里哈哈。”

 

抬起头看见老坛正色地看着他,于是他改换表情坚定地点点头,“我相信你。”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徐大虾终于知道了童话这首歌原调到底是怎么唱的,老坛唱的很准很温柔,他恍惚间甚至觉得就是唱给自己听的,差点忘了合唱。

 

“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你要相信,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徐大虾难得认真努力地去唱一首歌,唱到最后一句,下意识地看向老坛,对方却像是一直在看着他,他撞进他的眼眸,短暂停顿后和声唱,

 

“一起写我们的结局。”

 

他觉得自己其实跑调跑的很厉害,但老坛力挽狂澜,居然还是以SSS成功了。老坛收了收眼神,挂上平常的笑,“看吧,我说我可以的。”

 

气氛中涌动着一丝暧昧的尴尬,被屋外传来的力元君和啊吗粽“nice!”的声音打破,徐大虾轻快地说,“讲道理,我本来真的一直在思考该怎么才能说服和我一队的人在这一关弃权。”

 

老坛胡说点点头,“还好是我。”

 

徐大虾把麦克风关掉扔在沙发上,两个人相对坐着,他心想,这一段给福乐交素材之前一定得先剪掉。老坛不急不躁地保持倾向他的姿势坐着,像是点下鼠标才会推动剧情的npc。

 

双手撑在身后,徐大虾最后决定落落大方地回应。

 

“还好是你。”他笑着说。

 

 

3.

 

“这打字也太难了,怎么可能成功啊!”

 

好不容易又过了几关,到了打字的环节,徐大虾哀怨地打出150个字后溜到一旁,把电脑扔给老坛,对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给你展示一下世界级的手速。”

 

徐大虾看向电脑屏幕刚要笑说你也不可能达标,视线经过他的手,忽然愣了一下。

 

“你换戒指了吗?”

 

老坛已经开始计时,手忙脚乱盯着屏幕打字,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徐大虾坐在旁边的床边,直直盯着他一直努力忽视的,他无名指上的那个圆环。眉头逐渐紧锁,有些头痛地弯下腰,老坛喊他两声都没答应,在对方要回头查看他是不是又犯胃病之前才直起身。

 

对上老坛胡说担忧的眼神,徐大虾缺了点血色的唇微微挂上平和的笑,

 

“没事儿,就随便问问。”

 

 

游戏时间结束的时候福乐哲别组垫底,在哲别的撒娇下福乐照顾弟弟的兄长之爱又萌生,于是甘愿染了头,右半边弄成了雾霭蓝,意料之外的帅。力元君酸溜溜说这也算惩罚?我很难接受!

 

福乐悄悄躲在别墅角落抽烟被哲别抓住掐了,故作生气拍他一下,又拉着他得意洋洋说我们颜值高的人就是不一样,莉莉你不要太嫉妒。

 

然后被力元君在房间里追了几个来回。啊吗粽困的要死,说不要再打了啊,你们两个小学生。

 

徐大虾懒懒散散地站在旁边,半个身子靠在老坛胡说身上,眼神扫过每个人,啊吗粽有些不自然地躲过了他的扫视。

 

录完最后的总结已经挺晚了,大家都收拾着准备回房间睡觉,老坛凑近坐在沙发上没动的徐大虾,“大虾,”徐大虾抬头看他,“嗯?”

 

“你饿不饿,我给你弄碗面?”他手撑着徐大虾背后的沙发靠背关心地问,徐大虾没有回答,却伸手摸了摸老坛的胡茬,有点刺手。老坛疑惑地笑笑,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徐大虾收回手,笑笑摇了摇头,“我不饿,你睡吧,我再坐会儿。”

 

老坛也不问下去了,“行,那你早点休息。放心,明天我们还会赢的。”徐大虾陷在沙发里,念着“明天”两个字。老坛还站在他面前,等到他的回答才会离开,于是他笑了笑,说,

 

“嗯,我相信你。”

 

 

徐大虾目送着老坛离开。又过了一会儿,还是独自坐在沙发上,徐大虾摊开手心,静静地看着自己又细又白,骨头上挂不住什么肉的手,天气还有点冷,掐一下之后泛白的皮肤迟迟红不回来。

 

“早点睡啊大虾,明儿还录呢。”啊吗粽下楼到吧台倒水,看见徐大虾还坐在沙发上,开口关心了一句。徐大虾听到声音看向他,温和地笑了笑,笑中有一份奇异的淡然。

 

“啊吗粽。”他轻声唤,眼神似在打量眼前的人,柔和中有一份穿透一切的坦然。

 

“嗯?”啊吗粽正在喝水,仰头举着杯子看他。

 

徐大虾没有要接话的意思,看似漫无目的地重复,

 

“啊吗粽。”

 

啊吗粽放下了水杯,沉默着没有开口,徐大虾瘦削的身体缩的挺小,像要陷进沙发里。他带着笑意和啊吗粽对视,端详了一下他很熟悉的瑞哥的肢体语言,客观地评价,

 

“你和你爷爷,真挺像的。”

 

 

4.

 

【啊吗粽】抓了抓头发,被拆穿后无奈地笑了笑,走到他身边坐下,姿势恭敬的要命,一看就知道不是啊吗粽。

 

“您是怎么认出这是梦境的?”

 

徐大虾舒展了一下手臂,一天运动后的酸痛感忽然排山倒海地袭来,他感觉自己在迅速地变老。

 

“其实已经弄的很真了,我一开始真以为我还二十来岁。”

 

“就是老坛的戒指少了一圈花纹,那是他当初后面自己去加的,没什么人知道。打字的时候我发现不对的。我当时愣了一下,加上脑子里忽然想起了碎片的和不同人的相同游戏经历,再看见你在刻意躲闪我的目光,莫名地就猜到了。”

 

【啊吗粽】有点懊恼,徐大虾拍了拍他的腿,安慰他说没事儿,你已经弄的特别好了。他挠挠头笑笑,直起腰开始解释。

 

“您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了,医生说可能您不会醒了......最近这个梦境建造技术发展的很成熟,所以我爷爷想着还是要尝试一下,还差点让我拍个视频记录再命名为使命必达。”

 

听到使命必达之后徐大虾没忍住笑了,不过这段话槽点太多,他感到嗓子也开始有点累了,只好捡了一个比较小的点吐槽,“看着你顶着啊吗粽的脸用‘您’称呼我还是有点奇妙的。”

 

但他还是有点好奇,“不过他为什么会认为我最想实现的愿望是这个的?”

 

【啊吗粽】迟疑了一下,吞吞吐吐开口,“您去年……生了病,记忆停留在二十来岁的阶段,很多事都忘了,”

 

徐大虾“啊”了一声,不太敢相信地问,“老年痴呆啊?”【啊吗粽】点点头。

 

“我爷爷去看您,提起‘啊吗粽’的时候您总是说,你很希望变形兄弟原班人马能回来录一季下一个是谁。”

 

徐大虾还沉浸在自己年轻时候脑子那么灵居然老了也会得老年痴呆这件事中,【啊吗粽】又添了一句:“特别强调了老坛胡说要来。”

 

徐大虾惊讶地张大嘴,“我居然会说这种话吗?”他嘟嘟囔囔地碎碎念了一会儿,“……人老了,真是会糊涂。”

 

然后又反复地想,这病到底是根据什么标准找到人身上的呢?真是搞不明白。人的一生变幻莫测的事是真的太多了,告别和遗忘,都是一瞬间的事。

 

徐大虾抿了抿嘴摇摇头,想起什么般抬起头又问,

 

“你爷爷身体还好吗?”

 

“还可以,天天坐着自动轮椅去小区广场里跟力元君飙车。哲别和福乐也都挺好的,我和我爸偶尔也去看他们。”【啊吗粽】照实回答。

 

楼上传来力元君大声的“啊吗粽你是不是在说我坏话!”的声音,【啊吗粽】吼了一声“没有!”,然后无奈地说,“这位爷爷老了之后也还是这样。”

 

“……你辛苦了。”徐大虾无语地笑了,也觉得这倒是像他们的作风。所以看来健身确实有用啊,老了依然生龙活虎。

 

看来大家都过的挺好的。徐大虾感叹。挺好的,这样就挺好的了。

 

“老坛呢?”他提起没有被提到的这个名字看向【啊吗粽】,对方默默把头低了下去,他已经微弱地猜到答案。

 

“谭爷爷在您得病前一个月去世了。是自然死亡,算喜丧。”

 

外面夜色越来越深,徐大虾听罢之后无声点了点头,看向窗外漆黑一片的天,碎片记忆纷纷重新涌入脑海。

 

原来一年之内能忘记过去几十年里的这么多事,几分钟之间又能重新想起,人的脑部构造真的很奇妙。虽然老了之后内心已经不怎么轻易掀起波澜,徐大虾还是短暂地陷入难过,怎么一辈子到头,最后连他也给忘记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愈发觉得累了,往后靠在沙发靠背上,眼睛有些难以睁开了。

 

“哎,白天的时候不觉得,知道是梦之后,忽然觉得好累啊。”

 

【啊吗粽】的头起先还低着,渐渐觉得不对,猛地抬起头来望向徐大虾,手足无措地去摇他的肩膀。

 

“嗯......?等等!您别睡!我...我这就去叫医生。”

 

“孩子,别去了。”徐大虾伸出细的有点吓人的手臂,堪堪拽住了【啊吗粽】的手腕,对方面露难色回头,脚步已经一半踏出,不肯坐下。

 

徐大虾的语速不自觉地逐渐变慢,也使【啊吗粽】终于确信了眼前的少年并不是23岁的徐大虾,而已经是一个82岁的老人了。

 

“我二十来岁的时候经常失眠,但我现在有点困了,我觉得挺好的。”

 

徐大虾的手从他手腕上滑落,【啊吗粽】沉默地坐下了,他有些难以接受老人的这份坦然,但还是尊重他的选择,“......我知道了。”

 

徐大虾尝试起身失败,只好保持靠在沙发上的姿势,望着天花板开口。

 

“回去见到你爷爷之后,替我谢谢他吧。就说,谢谢他破费送我这场梦了,白嫖很快乐。”

 

【啊吗粽】笑了,点点头答应。徐大虾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直挺挺继续说,语气和语速又都像年轻人一样了。

 

“还有,这些年我过得很幸福。真的。让他别瞎操心了。”

 

【啊吗粽】尝试揣测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但一时没想明白,也不好开口问,于是只是说,

 

“好。我再陪您待会儿吧。”

 

 

5.

 

时针已经指向12点,即使是年轻人也该困了,徐大虾安静了很久,【啊吗粽】频频担心他已经离开,不停紧张地去看,而徐大虾只是盯着这幢别墅一楼的天花板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很久才开口,嗓音干干的。

 

“你知道,早上我还以为,我们变形兄弟还能在一起很久很久,没想到一转眼,很久很久也都已经过去了。”

 

徐大虾轻柔的嗓音徐徐传递着那份跨越了几十年的淡淡的孤独,【啊吗粽】一瞬间如遭雷击,想好的话全都说不出口。

 

他为完成爷爷的这份心愿任务专门了解过这段往事,却不可能比当事人更加清楚,而仅靠共情能力他也已经难以抑制地感到难过,他很难想象徐大虾此刻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在面对死亡。

 

“我爷爷和我说,如果您在梦里将要……走了,他想让我最后带一句话,说让你在下面等等他们,他说......”

 

他们现在的年轻人也都早就已经不说这种羞耻搞笑的口号了,但他开口前却一点尴尬的心情也没有,反而有些肃穆。他忍住泛上心头的伤感,郑重地说出了那个爷爷喃喃念过很多次的口号,

 

“变形兄弟,永不拉闸。”

 

徐大虾带着略微感慨的笑盯着天花板的表情忽然僵在脸上,第一反应是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感到又好笑又社死又尴尬,但慢慢又有点想流泪。莫名地想起很多很多年前的夏天,他坐在三轮车上,被蚊子叮的苦不堪言,下一秒又走在海边,永远有一个人的镜头对准他。

 

想起他们六个人围坐在一起吃泡面,六台相机剪出六个多小时的节目,想起他们坐在一起复盘,有人真诚地许愿能做他的黑骑士,想起他们在草坪上露营,衷心祝福啊吗粽生日快乐,想起他们无数次说再见,又无数次再见。

 

徐大虾真的有点想哭,可是在比自己小两辈的小孩面前哭也太丢人了,所以他拼命地忍下去了。他感到自己的灵魂在迅速地流逝,身体也开始逐渐变轻,所以在最后的时间,他对【啊吗粽】说,

 

“你能让老坛过来一下吗?”

 

【啊吗粽】说好,起身要去楼上叫人,徐大虾拽住了他的衣角。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见瘦弱的年轻老人轻声说,

 

“谢谢你,瑞哥。”

 

回头看见徐大虾侧过头对着他笑了,他知道那个笑和那句感谢是给真正的啊吗粽的,于是他右手握拳敲向左胸,留下坚定的两声“咚咚”。

 

徐大虾被逗笑了,无声地大笑着,肩膀上下耸动。小孩离开的脚步声减弱,两人份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徐大虾其实很想最后再看一眼24岁的老坛胡说,但他实在是太困了,最后还是没能撑到看他最后一眼,即使是梦中的他。

 

于是23岁的徐大虾缓缓闭上了眼。刹那间,身周的一切在男人即将走到他身旁的瞬间尽数消失。

 

没能出口的告别被他留在心里。他说,老坛胡说,再见。

 

 

6.

 

睁开眼睛的时候,前方是一条隐隐发光的路,他站在路的中央。有点像心灵奇旅,也有点像糖豆人,他的联想画面更偏向后者,所以不感到很担心,倒觉得有趣。82岁的徐大虾依然很瘦,他微微弯着腰,踏着光前行,脚步没有特别蹒跚。

 

那条路没有很长,路的尽头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等待。走到一半足以看清对面人的地方,徐大虾眯了眯眼,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咧嘴笑了。男人穿着灰色卫衣叠戴着黑色棒球帽,踩着一双翻毛皮的黑白匡威,靠在像是黑洞一样的门的前面不满地看着他。

 

“你怎么还是不听话噻,不好好吃饭。”

 

徐大虾看着男人走向自己,故意装出一副大摇大摆的样子迎上去,走向他的过程中他的皱纹逐渐消失,弯着的腰也慢慢直起,相遇之时又回到20岁的样子,那样年轻,那样欢快,充满希望和未来。他站在老坛胡说的面前,脸上是俏皮的笑。

 

“我不是也说过你留胡子很丑啊,你还不是没刮咯。”

 

明明只留了薄薄一层胡子的老坛不计较他的无理取闹,笑笑和他同步脚步,揽住他的肩。

 

“行,那走吧,你去给我刮胡子,我去给你做饭。”

 

“去哪啊?”徐大虾侧头看他,老坛皱了皱眉装作思考,最后还是决定卖一个关子。

 

“嗯......总之先往前走吧。”

 

徐大虾就也不问了,他也并不特别需要问的很清楚,毕竟他们终究已经再次相遇。在这个时间流逝很慢很慢的地方,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浪费在漫无目的的共处中。

 

于是82岁的徐润和谭成锋并肩向前走着,走向虚无的远方,和光明的永恒。

 

那里有农田,有大海,有一天变形兄弟将在那里重逢。他们会玩很多游戏,会挤在一起睡觉,会在海边奔跑,会继续变形,继续莽,继续破圈,但不会再拉闸。

 

他们会肩并着肩,手拉着手。无惧风浪,向阳而生。

 

 

永远幸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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